那些出走的師門叛徒，生活都過得怎樣了？（二）

如果是被公司開除的，或是自我離開的，又如何呢？

毒手神梟石萬嗔是「毒手藥王」無嗔大師的師弟，被踢出師門，但一直想著回來，目的只有一個，就是那師門秘藉「藥王神篇」，和李莫愁一樣，沒有學到最深的學 問便給開除了，當然是心有不甘了。其實「藥王神篇」的記裁在用毒方面並没有多大的突破，藥王一派最厲害的是「七心海棠」，可惜化學專家不能兼顧農務系，這 類種子是培植的技術問題，程靈素誤打誤撞下用酒水成功使種子發芽成長。明顯地酒精是含酸性的，可能（應該是非常可能）「七心海藻」須在含酸性多的土壤上才 能生長。程靈素是一個非常有智慧的女子，心智比實際年紀成熟得多，她的事業是非常成功的，可惜愛情卻不是很如意。如果石萬嗔奪得的是《王難姑毒經》或《五 毒秘傳》，不知該有多開心，可惜處心積慮損兵折將下，得到的是一本無關重要的書本。其實是他自己不夠自信，用毒的本領他本已超越了師兄，只差「七心海棠」 的培植方法而已。花了這麼多年的心機時間，一點也不值得。

霍都本來是王子，拜國師金輪法王為師，應該是年少得志，無往而不利，最初的敗績是在重陽宮輸在郭靖手上。其實這也沒有多大影響，最嚴重的是當楊過打敗他師 父時，他不顧師父及師兄達以巴的安危，自己逃命，從此亡命天涯，不容於天地之間。他比石萬嗔慘多了，中原蒙古皆被追殺，師門絕學龍象般若功，他卻沒有參習 (應該是天資所限)，可以說他是不可能有更高的成就了。如果以現實生活來舉個例子，霍都本是金融機構首席投資部副總裁，一次公司面臨破產，他卻在這時偷了 公司現金潛逃海外，他，已不可能再在這一行立足了。很多人認識他，唯有整容了(古時叫易容)；很多人在找他，只有大隱隱於市，索性跑去敵人的總部辦事，一 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。此人是精明的，可惜不甘就此平凡一生，十五年來的屈辱令他內心充滿仇恨，然而多年來的安全又使他自信滿滿，以為可以玩弄對手， 可惜陪上自己的性命，這是因果報應。

李莫愁的心態是複雜得多了。離開師門有多個原因，主要是想嫁人，如果這婚事成了，從此江湖上便沒有了「赤練先子」，多數是「美善觀音」李莫愁。可惜情人變 心了，師門又歸不得。古墓派不同藥王派，所有武功祕笈就擺在那里，真的隨手可得，豈知小龍女不讓她如願，這可惡的師妹又漂亮，武功又高，又有英俊嫩男對她 一往情深，令她又妒又恨。李莫愁不算是自立門戶，現實生活中頂多是自顧人士加位助理。倘若她知道玉女心經最高境界，是要找個愛人練素心劍法的話，可能當塲 便情花毒發了。但，即使讓她練成了玉女心經，一個人闖盪江湖，千山暮雪，隻影向誰去？

那些出走的師門叛徒，生活都過得怎樣了？（一）

在現今社會工作的人士，很多都有過栽員，離職，自立門戶的經歷。許多時候在一處地方呆久了，失去了拼勁，換個新環境未嚐不是一件好事。武俠小說中講求從一而終，一朝為師，終身為父的概念，然而那些背叛之徒，生活又過得怎樣了？

最先想到的是星宿老怪丁春秋。其實逍遙派是一個可以比美少林寺的學院。為什麼？首先它不只是在賣武功，琴棋書畫醫匠花戲，門門成材，博士生蘇星河精通各 項，還有校長無崖子，及他的舊愛李秋水和師妹天山童姥，她倆各自亦闖下很大的成就。各位現在應該有個疑問，那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武功是學誰的？除了那學了一 半又走斜了路的化功大法外，沒有學到逍遙派的高深武功。用毒是向誰所學的？他在學校應該受到排斥吧，個個都是書呆子，師兄弟都應不喜歡他⋯⋯一時氣悶鑽牛 角尖，把師父推下山，又要脅蘇星河（他應該是沒有信心把師兄打敗，否則以他的性格，沒可能不翦草除根）話說回來，丁春秋離開逍遙派後成立了星宿派（星宿， 星河？他應該很想念他師兄吧）星宿派沒什麼人物，勝在人多。阿紫和那大師兄摘星子都不值一哂，而門中弟子一概拍馬屁討好師父（可能他之前 在逍遙派受盡冷眼）看得出來他沒有真的想教一兩個好的弟子，應該是想到了報應吧，反正他覺得憑化功大法及用毒已可以行走江湖，又打敗了少林寺的玄難及慕容 四家臣，感覺不可一世了。直至遇到虛竹，那個不勞而獲的小師弟，竟然集二百多年功力於一身，打敗亦無可厚非了。不過話說回來，丁春秋留在逍遙派真的沒有什 麼好處，還是離開的成就比較高。

相對於丁春秋，武當的張召重有很多相同及不相同。張召重武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，三師兄弟他最有幹勁，最有野心。他其實也敬重師兄，不過他重名利，其實也可 以理解的，這麼年輕，難道要一輩子當個道士？武功好又沒有人欣賞，又不能富貴榮華⋯⋯ 他沒有丁春秋的管理才能，不能自立門戶，只能打政府工，所以他的命運就比丁春秋差多了，有實力當然可以坐高位賺大錢，可惜敵人也很強，受了一個差事卻開罪 了全世界最多的敵人。又是那句，生不逢時。

男士們，說好的承諾呢？

女士們語重心長的叮囑，許多時候男士們也一口答應下來，可惜不是每個都守著承諾，這是人性，只要是為她好的，又誰來怪他呢？

《飛狐外傳》中胡斐曾兩次答應程靈素的三件事，「不可說話，不可跟人動武，不可離開她三步之外」他兩次加起來一件也沒有守，不過他是一心一意的為她着想， 好和壞也不理。第一次還罷了，第二次如果不出手，靈素立即就沒命了，他是責無旁貸，挺身而出的去保護她，這承諾已不俱任何意義了。至於結局是如此淒美，是 沒有人能預測的，這一定讓胡斐一輩子耿耿於懷吧。但話又說回來，時間若讓他再選擇一次，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劈出那一刀。

胡斐在《雪山飛狐》答應了苗若蘭的事呢？首先這胡斐和之前那個是同一個人，又不大是同一個人，背景人物是一樣的，故事敘述卻有點出入，尤其是和苗若蘭苗人 鳳之間的關係，這裡我們把它當成兩個不同的故事。《雪山飛狐》中苗若蘭希望胡斐讓着她父親，解釋事情真相及玉成親事，可惜這兩位高手一見面便打得難分難 解，然而這結局是怎樣導演卻是在胡斐手上，只要他那招「八方藏刀式」手下留情，一切便有商量的餘地了，亦有機會兌現自己的承諾。

黃容曾求郭靖留在桃花島。自見到柯鎮惡那不顧一切要殺她而甘心的面目，黃容隱隠覺得有大事發生，她害怕目前所有美好之事轉眼失去，她求愛郎留在桃花島，這 是一種逃避，然而無論郭靖答應與否，他五位師父被殺的慘劇已發生，而且他們亦無可逃避地遇上。相反郭靖說過全世界人要殺黃容，他也護著她，這點他做到了。 至少，在這沉重打擊下，還能自我克制，那邊張無忌好歹也打了趙敏兩個耳光，可見郭靖是真心愛着黃容的。

楊過也答應了小龍女很多事，也有不聽話的時候。小龍女叫楊過逃走並放下斷龍石，要和李莫愁一同困死於古墓之中，楊過口中答應了，卻在最後關頭跳回古墓，可 能便是在這個時候，他們的真愛體現了出來，在小龍女的心中，實在是萬分捨不得和他分開。可能故事的需要，又或者上天要多考驗這對小情人，斷腸谷中又把他們 分開了十六年，這次楊過太聽話了，其實以他的聰明才智，大概也推斷出小龍女跳下了斷腸崖，十六年來江湖奔走，為什麼就沒想過買一根長繩，下去還一個心願？ 也許他是怕面對，害怕真的在崖下發現小龍女的屍骨。一天沒有消息，至少心靈上有了寄託。看殷離聽說了張無忌的死訊後，多年來魂牽夢回，以淚洗面，多少有點 神經失常，以至真的張無忌出現在她面前，她已習慣了幻想中的"他"，不可抽離了。

女人囗不對心這是定律，做男人的不可一成不變，要懂得她們的心事！

畢明：點解香港永冇好talk show ?

割禾青，然後縮骨，可能是香港上世紀的命題。

有些人，在香港最風華絕代的歲月，努力奮進，如取如攜，因天時地利，生逢對的時間對的地點，經營出各 種霸權式專利，在自由市場合法壟斷。從此，刻薄守業，避免競爭，不思進取，沒想過為行業建設、為社會創造，矢志一生自肥。宏觀的整體可持續發展，who cares，微觀的自家精耕細作，嘥氣，由起樓到文化產業，大量同一類生產線工廠式啤膠製造，流水作業，不進則退。有一班人，在香港飛黃騰達，我好掂你哋 點關我鬼事，你別搖動船身弄砸個party，他們享受着既得利益，最好50年不變，反正變的話他們已追不上步調。

當然禾青可以割，骨可以縮，是層次問題，進化問題，但一個城市不能祇有割禾青和縮骨。一個城市還要有人剷出新路和腰骨。恐怕已成留給這世代的命題。

香 港的軟實力，哀哉。家駒說祇有娛樂圈，沒有樂壇，現在連影壇也沒有，更沒電視產業。冇腰骨的合拍片，和強國電影一樣因財富墮落，去年當上導演的韓寒說，連 他開雞鴨場的遠房親戚，都要搞影視，反正「無論拍什麼，預期都是五億」，爛成狗嚼掉吐出來的都五億，何必努力？「亂着敘事就是新穎，剪碎成渣就是前衛，升 格特寫就是細膩，喜劇片是把臉貼到鏡頭上演戲，青春片是騎自行車張開雙臂」。反正一街唔識貨的茂利。

每聽見高官特首講創意工業，我都標眼水，笑死 加悲哀。你發個電視牌照給港視，嚴正執法處治亞視先啦！創意你識條鐵嗎？曾經，香港的電視製作，東南亞領先，現在人家進步了，你還停留在《歡樂今宵》，韓 劇襲港，連泰國電影都精進了，無記作為最大的影視文化搖籃，孕育過那麼多台前幕後精英，如今所有製作都掉人現眼，自取其辱，尤其talk show。

開 埠以來，香港從未有過精警而具規模的清談節目，從未成行成市百花齊放。美國清談節目巨星由Larry King、David Letterman、Barbara Walters、Oprah Winfrey，到近一點的 Ellen DeGeneres、Jon Stewart、Jimmy Kimmel等，江山代有人才出，每個騷背後是極大的經濟生產力和就業機會。他們日出而作每天砥礪，比創意比諷刺比深度，由民生娛樂政治到社會現象網絡奇 情都插一嘴，時有佳作屢見智慧，精警處噴飯有之，置命處搥胸頓足有之，麒麟彈葉劉式絕作長做長有，非偶然出於淬鍊，各有陣地定位，也是人才輩出的木人巷。
為什麼香港沒有出色的talk show？

沒 有寫手。英美每個成功的清談節目，都有六至十來個精銳寫手、創意高手，還有資料搜集，整個團隊所費不菲，物有所值。每個主持的成功都非一人之功。在大台在 香港，文字創作如車衣女工，如地盤工人，手停口停，CCTVB曾「無論拍什麼，收視都是五億」，使鬼俾錢幕後寫手。文字創意，英美文化軟實力之魂，香港， 哈哈。有傳媒業大前輩告訴我，如非有肥佬黎，香港做新聞的捱到如今60歲都別想買樓，而許多報業老闆，都自己富貴住山頂。精煉笑話，敏銳觸覺，不是地上拾 的。軟件，要提煉的。美國數年前才有著名的Writers Guild of America strike，全影視廣播業的作家罷工，向企業爭取更佳更合理報酬，電台電視電影製作癱瘓了100天，但大明星如Angelina Jolie、名嘴如Jon Stewart等很多都公開支持，因為沒有好寫手，就沒有他們。不能縮骨自大。

沒有幽默感，又不擅自嘲。清談，主持與 被訪者，得兩個單位，兩者都要好看。我愛死的清談節目是英國的The Graham Norton Show，主持人Graham Norton反應快又嘴賤，但當米高德格拉斯說他有點像Matt Damon，他說麥迪文的律師正起草告我的信了。Ewan McGregor在他的節目說他第一次遇見他老婆時是個賊，第二次是強姦犯。那時他當小角色，她是美術指導。

沒有個性、經歷和視野。主持和被訪的 都是。Jimmy Kimmel是美國唯一一個當年敢讓Pink唱“Dear Mr.President”的名嘴，在布殊任期唱布殊不是，處處審查，他卻讓她唱。Graham Norton知道Johnny Depp曾被邁阿密海關拘留，說到好像運毒似的，Depp說是因為從秘魯帶來的食人魚和Vampire Bats，笑死我。不是偷運，是毛毛公仔食人魚和吸血蝙蝠，但他也吃維他命粉末，公仔和粉末放同一包包，海關一開，漫天飛粉。Lily Allen告訴Norton，她拍MV時導演為了要配角獵豹舐她的臉，先用牛扒替她塗面，但動物訓練員開拍前一晚，千叮萬囑她別吃肉，否則拍攝時她打個飽 嗝給獵豹聞到肉味她就……

沒有創意。Talk shows不止是齋talk，有很多創意。Jimmy Fallon與Michael Keaton在節目中，角色扮演小學生自由創作的Birdman故事，童稚童真加想像，連Birdwoman都出埋，笑到反肚。節目中很多環節，都是清談 以外的新鮮，譬如網上萬象，原來紅得不得了的Benedict Cumberbatch，網民熱哄說他像水獺，還做了拼圖。似到喊。



沒有即興戲 劇。很多香港名人明星，太多身段，太少率性和從容。梅姨上Norton的節目，另一嘉賓Mark Ruffalo含蓄地讚她年青，她就捧着他的頭來個法式濕吻，聊表謝意咯。也不敢即興表演，Mark Ruffalo即席表演踩單輪車，拍電影前他希望做個專業小丑。都別開生面。香港藝人永遠講緋聞，及緋聞。

沒有好主持。主持，要學養識見急才同理心，香港錯過了黃霑，和港版Oprah肥姐。有創作團隊，他們必更經典。《今夜不設防》不必是純天才波one time wonder，會留下規範啟後。現在祇餘寂寞的Do姐。

說穿了，是對觀眾沒有尊重。香港人，吃進肚裏的那麼講究，讓腦袋和心靈吃的文化產品，竟可以無比包容，忍到這世代才吐才懂腰骨。

摩連奴，球壇中的曹操

平黃巾，殺呂布，剿袁術，滅袁紹，平定北方，他是曹魏奠基者曹操；郭嘉、程昱、荀攸視之為領袖，張遼、張郃、夏候淵視之為英主，降服中原群雄。曹操用兵如神，通權謀機變，若非遭逢赤壁大敗，早就統一天下河山。

領波圖，興車仔，統國米，帶皇馬，兩奪歐聯，他是足球名帥摩連奴；泰利、伊巴謙莫域、馬特拉斯視之為心腹，艾辛、杜奧巴、史奈達視之為亞父，盡收球壇人心。摩佬運籌帷幄，熟排陣換人，若非遇上哥迪奧拿，必然穩坐歐洲之巔。

曹 操與摩連奴，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物，在這篇文章中走一起。與被神化的諸葛亮相比，曹操更加有血有肉，他聰明，會意氣風發，成功會自滿，也會打敗仗，但之 後可以重新振作。相比那些言行謹慎、毫無梭角的教練，摩連奴更加人性化，他機警，會目中無人，自稱「特別的一個」，也試過被炒，但之後能夠在跌倒的地方站 起來。

聯賽盃贏得冠軍後，摩連奴忘情慶祝。

在聯賽盃決賽後，筆者腦海忽然有種感覺，覺得曹操與摩連奴十分相似。他們從沒有討得過全世界的歡喜，別具爭議性，有人鍾意，有人痛恨，但難以否認的是，兩人都擁有梟雄的魅力。他們舉手投足之間，那種自信，那種氣質，折服多少人的心。

在 頒獎台上，兩名青年軍排在摩連奴之前，他們接過獎盃，戰戰競競，想盡快傳給摩連奴，但摩連奴一聲令下，叫兩人放心、放膽，盡情舉起獎盃，一起感受冠軍的喜 悅。那一刻，筆者知道，又再多兩名球員會為摩連奴效忠。在賽後的記者會上，記者問摩連奴誰是今場的最佳球員，他的答案真的冧死球員。

摩連 奴說：「至於今天的最佳球員，我認為是高圖爾斯和菲臘路爾斯。在準決賽對利物浦的時候，他們兩個表現得極其出色，沒有他就沒有決賽，我們早就輸給利物浦。 我還想起馬迪和奧斯卡，以及那些沒有出場的球員們；我想起舒華沙、沙拿、舒賀爾尼，那些季初跟我們在一起奮鬥的人，他們都配得上這個冠軍。另外在對梳士貝 利的比賽中，小將基斯甸臣也踢得不錯。」

在決賽沒有上陣機會，任何球員都會感到失望，但摩連奴賽後這番說話實在太窩心，如果筆者是當日車 路士的一名板凳球員，肯定覺得感動。作為一個領袖，摩連奴實在太懂得說話了。出道以來，摩連奴就是這樣的風格，如果球隊表現不好，他懂得在賽後將輿論焦點 放在自己身上，去減輕球員的壓力；球隊踢得好，他當然不會吝嗇對球員的讚美之辭。

無論是對敵人，還是麾下球員，摩連奴都是個玩心理戰的專家。

還 記得，當曹操擊敗袁紹，搜獲大批書信，全是曹操部下私通袁紹的信，而曹操決定一把火燒光這些信，並表示自己在大軍壓境時都難以自保，更何況是大家。仗打贏 了，袁紹也敗了，追究只會令內部人心惶惶，反而簡單的一把火可以買回人心，完美地解決煩惱。摩連奴都擁有曹操這種魔力，簡單一句，便可以得屬下將士的死 力。

謀臣如雲，武將如雨，曹操的成功，主因得人之助，摩連奴也是。高傲如伊巴謙莫域，強悍如馬特拉斯，那些看似無人能壓制馴服的球員，都成為摩連奴座下的猛將。當然，曹操有孔融，摩連奴有卡斯拿斯，他們縱得人心，但難以得所有人的心，總有些人會跟他們對著幹。

當 領隊或者教練，可能大家以為首要條件是戰術能力，但領隊的主要工作並非戰術，而管理一個團隊。一個領隊，擁有出色的戰術應變力，當然是好事，但最需要的是 處理各方面人際關係的能力，或者叫魅力。韓信曾跟劉邦說過，主上並不善將兵，但善將將。在將兵方面，摩連奴公認是球壇中的表表者，難得的是，在將將方面， 摩帥同樣一絕。

摩連奴並非劉邦，而是進可征服天下，退可入朝為君的曹操。最近有足球雜誌訪問了百多名在英超、英冠及蘇超落班的職業球員， 詢問他們最想為那位教練效力，結果有48%的球員選擇了摩連奴，拋離哥迪奧拿、雲格等人。對外戰無不勝，對內體貼屬下，試問誰不想跟隨摩連奴？至少在英 國，摩連奴是最得球員心的領隊。

摩連奴與曹操都不是完人，他們會任性，會狂妄，曹操會衝動地搞上張繡的嬸嬸，摩連奴亦曾經向維蘭路華插眼。因此，他們會被外界批評好色、暴力，但這些是他們的真性情，有血有肉的一面。他們就這樣充滿爭議性，跟我們每一個人一樣，性格上有優點，亦會有缺點。

以機謀馳騁天下的曹操。

曹 操是沙場上軍事家，袁紹謀士田豐曾說：「曹公善用兵，變化無方，眾雖少，未可輕也。」曹操一生指揮過百場戰役，不乏以寡敵眾的經典，例如官渡之戰，以弱勝 強。摩連奴則是球場上的軍事家，初出道時，便帶領牌面一般的波圖，力克各路豪門，勇奪歐聯冠軍。他打造的足球可能不是最悅目，但肯定是最實用。

在 政治上，據易中天在《品三國》中指，曹操以法家思想治國，以改變漢室腐敗混亂的作風，而且在提拔人才上，不看出身，唯才是舉。在摩連奴出道的時代，防守足 球只會令人想起意大利足球、十字聯防等，但這些理念已經落伍，而摩連奴就將他的防守足球帶到大舞台，讓球壇更多姿多彩。在首次車路士執教車路士時，他的那 種1:0戰術確實令人絕望，因為大家都想不到辦法攻破車路士的大門。

曹操除了是軍事家及政治家，還是文學家，其《短歌行》傳頌千古，「對 酒當歌，人生幾何？譬如朝露，去日苦多。」而摩連奴雖然不是文學家，但在歐洲教練圈中，就以他金句百出，最令人難忘。「特別的一個」及「開心的一個」已經 深入民心，例如他以前還說過：「如果阿巴莫域治想我治軍，我想我們會包尾；如果我幫阿巴打理生意，恐怕就會破產。」

無論古今中外，出色的領袖都擁有相似的特質。曹操與摩連奴，他們都極具魅力，擁有一套個人的理念。因為魅力，他們可以吸引到能人異士相助，助他們達成理念。因為達成理念這份成就，令他們可以於歷史留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