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女的困局,讀商科,說話夾雜英語,只有飲食和選擇彩繪指甲等美容志趣,別無其他修養;對人生並無看法,於霆鋒和栢芝的傳聞卻隨時可以三個女仔開一個論壇,這一切,都會令男性,特別是鬼仔,敬而遠之。
在公眾場所,言必喧噪忘形,以為這就是「真情流露」,餐桌上那個
Gag,智者都覺得不好笑,港女必囂笑歡譁,一面雙手拍着桌面,以為這就是色慾都市片集裏的都會風情。不,女人天生是要注意一點儀態風情的,無論港男如何麻甩,你不可以與他們一起淪落。
港女之魅力不足,因為自以為剛朗,卻不是茱迪科士打;自以為癲喪,卻不是珍妮花安妮斯頓。自以為放蕩,則又比不上狄美摩亞。美國電影銀幕上的女強人多姿多
采,有姬白朗芝的柔嫵,茱利摩亞的滄桑,即使像梅麗史翠普般開到荼蘼,暮色空茫,舉手投足,顧指顰笑之間,都開成一樹金秋裏的花季。
偏偏大陸的女人的強項,都是港女之盲點:嬌嗲、溫軟、體貼,不錯,我們沒讀過工商管理,沒去過百老匯看歌劇,沒逛過四季酒店,沒在
IFC的平台歡樂時光喝過
Mocha看過煙靄中的維港日落。不錯,我們只看中央台春節晚會,都迷黃曉明,都做雞,額角上隱形墨水都寫着一個價,說英文,帶有普通話口音,像
CNN,我們都說「西嗯嗯」─不過,吹咩,從瑞典斯德哥爾摩銀行金髮碧眼的駐上海代表,到皇崗排隊等過關的貨櫃車司機,一五一十都送到我們的懷抱中來。
因為見山非山,見水非水,做一個擁有 MBA學位和半打 Hermè
s手袋又開過國際視像會議的中環女人,不如做一個赤裸的女人。
你以三十四歲能坐進
IFC四十七樓全海景的一個辦公室為傲?她什麼也不求,只要一張香格里拉酒店裏的雙人床。港女受到誤導,在虛幻的夢境足繞了一大圈,年薪二百萬,但仍獨
身,辦公桌上有你與吳儀大姐的合照?但出外公幹,北京威斯汀的商務套房裏,你仍是一個人,隔壁傳來一朵湖南小花的嬌喘:啊,啊……別那麼用力嘛,人家
疼……此時,你呷一杯摩卡,面對長安街的車龍,心中浮起一絲無邊的悽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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