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 5 June 2013

莫哲暐:那一天,我終於明白流氓的威力!


(流氓地痞)

本來想寫有關「六四大屠殺」的文章,但日前遇上流氓惡棍,實在憤怒,因此轉而寫下此文。

星期六行經崇光百貨,見法輪功的攤檔有異樣。原來沉寂了一段時間的流氓團體「香港青年關愛協會」再次出動,騷擾法輪功人士。上圖穿粉紅色衣服之男子疑似是帶領此次行動之頭目,其部下則是身穿綠色衣服者。

經 常去銅鑼灣的人都知道,法輪功人士為了控訴中國共產黨販賣器官,會在街頭扮演器官即將被奪一幕:一人躺在床上,另一人則拿着手術刀站在旁邊,扮作準備劏開 臥床者。請看官望望上圖,為何不見此幕呢?原來那群流氓以大型橫額圍住法輪功人士(見圖右),使路人無法看見。但其惡行還不止於此。在場有一女子(見圖 左)拿着大聲公,代表法輪功發言,向路人講述中共的惡行。那頭目為了阻止其發言,竟然走往其身旁,多次在其耳邊大喊大叫。對,是在其耳邊。他不是要掩蓋那 女子的聲音,而是要對準其耳邊喊。更令人齒冷的是,在場有三名警察(不在圖中)站在旁邊觀看,卻不上前阻止。

我忍不住質問警察,為何不阻 止。其中一警察以囂張態度回答我,說每件事性質都不同,不能一概而論。我反駁問:「如果我喺你耳邊大嗌,你都會告我襲警啦,佢宜家喺人哋耳邊大嗌,咁都 得?」另一較溫和的警察自知理虧,回答說:「如果佢再喺佢耳邊嗌,我哋會阻止。」我暫且相信他。

過了一會,那頭目上前辱罵那三名警察,問他們為何容許法輪功「阻街」、「當街擺屍體」。我本來想沉默,但由於那頭目態度惡劣、橫蠻無理(雖然他罵的是警察),我實在忍不住,於是走上前與他理論。

我 質問他如果認為法輪功阻街,為何自己又當街插旗、掛橫額。他一回應,我便知道「中伏」了。我本想與他理論,但他根本不要理論,而只是要辱罵。他立即轉移話 題,辱罵我(及法輪功)是「英美走狗」、「廢柴」,又問我是否中國人,繼而「問候」我家人。講真,我有點不知所措。如果平時有人問我是否中國人,我可以長 篇大論,並反問何謂中國人。但那頭目根本不是要理論,即使我跟他講論Benedict Anderson,或孔子、孟子,或黨國與民族國之分別,也不會有用。我思路開始混亂,並有點慌張。因此,我只能說出一些激動的話,例如反擊罵他是「共 狗」、「共匪」,並不斷說「咁有點?」,再問他為何不回大陸,最後說一句「我不是中國人,我是中華民族」。回想起來,我只是說了一些情緒話,根本不成理 論。我承認我感到挫敗。後來有一女士走過來安撫我,鼓勵我日後要繼續為香港出力。

那一天,我終於明白流氓的威力。

其 實這不是我第一次遇上此等流氓。之前參加《陽光時務》舉辦的「佔領中環論壇」,我就是坐在「愛護香港力量」那班惡棍前面。他們同樣拒絕理論,只是踩上桌子 叫囂指罵,旨在衝擊論壇(見下圖)。你說甚麼也無用。那時我以為,根本不用理會這班地痞,因為他們連論述之能力也缺乏,不足畏懼。

(狐朋狗黨)

但 經過銅鑼灣一役後,我卻有新想法。拒絕理論,令論述失效,正正就是流氓的威力。正因為他們拒絕理論,所以你永遠無法在道理或言語上擊倒他們。他們會不斷叫 囂、辱罵,造成極大紛擾,踐踏一切理性,使你無法討論。他們就是要把你激怒,令你失態,令你徬徨,最終達成製造混亂之目的。我區區一介書生,真的不知如何 應對(所以說「百無一用是書生」)。

可能你會說:「你根本無需理會他們,當他們『無到』就可以了。」但這似乎行不通。那群流氓在騷擾法輪功人士,警察又不去理會,我實在看不過眼,難以「當睇唔到」。
要跟他們「鬥大聲」嗎?或許是一出路,但我實在太文弱,大喊幾句都會「喉沙」,加上路人多只願「食花生」以及拍照、錄影,不會聲援,我要「鬥大聲」,肯定失敗。

或 許用武力還擊?我承認,當我見到那頭目的嘴臉時,實在有一拳打過去的衝動。(如果看官想感受一下,也可以望望上圖陳淨心的臉,你也會有出拳的衝動。)但假 若我用武力,我肯定理虧。在場的警察或許不會理會流氓頭目在人家耳邊大喊,但假若我出拳,他們肯定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抓住,然後押解我去警局。而且 我乃書生,要是出手,肯定被打到落花流水。

假若將來再遇上此等流氓,該如何是好?我實在不知道。或許應該邀請「蘭花系」的朋友代替警察到銅鑼灣巡邏,趕走地痞。現時香港群魔亂舞,還請各路英雄獻計,拔刀相助,踢走禍港流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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